去欧洲旅游,领略异域风光,不同人会有不同收获。
从巴黎自由女神雕塑足下开始,沿塞纳河畔前往埃菲尔铁塔方向。河畔树木葱茏,树下蒿草葳蕤,没有经过人工打理。我边走边在蒿草中寻寻觅觅,忽然惊奇地发现树下生长着成片的蒲公英。紫红的花茎上开着鹅黄色的花,叶边缘呈锯齿状,有的花已谢,茎顶着洁白的绒球。掐一朵轻轻地吹一口气,绒毛顺着气流方向飞散开。
蒲公英是雏鹅喜食的青饲料,年少时,放学回家,常挎着篮子去野外挖鹅菜,蒲公英是首选。现在郊游偶尔遇见还顺便挖一些带回家,既能凉拌当菜,又能晒干泡茶,有清热解毒和消炎抗菌的作用,不知浪漫的法国人是否知道蒲公英能药食两用。在埃菲尔铁塔附近一家饭店用完餐,出门发现窗台下靠近墙根的水泥地缝隙里挤出一棵树苗,树干比我拇指粗。定睛仔细辨认,叶是对生的,顶端嫩叶呈紫红色,竟然是我熟悉的椿树。
故乡家家都喜欢在门前栽椿树,树干挺拔,树冠像一把撑开的巨伞。由于椿树有特殊气味,不容易生虫,树下是夏天乘凉好去处。我家门前原来栽了两排,儿时,每年正月初一早晨,母亲都要我抱抱椿树,期望我能长得像椿树一样高大。住进城里,椿树少见,没料到在巴黎街头与它相逢,瞬时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。没敢动手掐树叶闻,无法分辨是香椿还是臭椿。从房子外表看,似乎刚建不久。这块地原来一定长有椿树,眼前的椿树是原椿树残根重新萌发。
从罗马机场乘车赶往市区,车走走停停,正好有机会欣赏两边风景。沿途夹竹桃和木槿花正盛开,有紫红,也有乳白,倍感亲切。几天前从合肥出发,赶往新桥机场的路两边也正是这两种花摇曳为我们送行。
放下旅行箱,按照导航往梵蒂冈方向走,人行道和马路上铺满淡黄色细碎的花瓣,树上的花雨仍在不停地随风飘落,抬眼瞅瞅,惊呼,这是在华夏大地上遍植的槐树,我们誉为国槐。国槐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承载着多种象征意义,是家族传承与故乡情怀的寄托,还兼具吉祥寓意与神秘色彩。现居住小区附近的行道树就是国槐,又是巧遇,在罗马城见到我熟悉的树。
故乡人称刺槐为洋槐,因为原产南美,上世纪初引入我国。国槐被引种到异邦,不知老外是否也称它们为洋槐。八月,故乡正是国槐的花季,在意大利的土地上同样如此。老外爱惜花,整条街道铺陈厚厚一层,好像很久没舍得清扫。餐馆在人行道两旁摆放餐桌,食客头顶的花树在晚风中摇曳,不断有花自空中落下,在这种环境下就餐还是别有情趣的。
欧洲麦子已收割完,地里的麦秸都打成滚筒状,有序地摆放在空旷的田野里待运。从西欧前往东欧,沿途两边见成片的向日葵和高粱,一眼望不到尽头,总算弄清楚梵高作品中画许多向日葵的原因。
行走在欧洲的大地上,所见所闻还让我明白,植物应该是没有国籍区别的,适者生存,是普遍道理。李云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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