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家乐华丽的文章我读过不少,收到她的《忘路之远近》还是迫不及待地打开,如是春天“野外的小河,撕去了白色的封条”,顿觉水意涟涟,游鱼阵阵,鸟语浅浅,花香袅袅……一种诡异的美氤氲而起。好书耐读,好书需藏而慢读,《忘路之远近》当属耐读、慢读之列。
华丽是一个有耐心的作家,《忘路之远近》一书中的文字,从我阅读感受中,不会少于五年的时光蕴藏,是经过时间的洗礼和沉淀的,无疑是能立住脚生下根,开出绚丽之花的——慢而读之,果然芬芳依然,是春的幽兰,夏的茉莉,秋的丹桂,冬的梅花……文字中各有表达,总是花香的腔调。
《忘路之远近》中的篇章是散淡的,相互间不见关联,却又联系紧密——以真善美为总揽,横平竖直的文字充满了张力和温度,张力延伸,温度扩散,如枝叶不相触的大树,根却紧紧纠缠。《等待红梅开》是约定,是心和心的约定,是古意包浆和现实鲜艳的约定。红梅是物理的设定,花开是意念中的动作,如此“道古人之风”相邀“现代乡野”,丝毫不做作的空灵和美,就绰约而来了。把文字写满了,写得滴水不漏,不见得是大好文章。《忘路之远近》许多篇什“白”留得到位,《雨打风吹去》《搁浅》《随心的雪》等,心绪千千结,却是点到为止,给读者留下偌大空间,让读者在掩卷之余,生发更多心的“集合”,集合的窠臼终是离不开作家的“匠心”。作家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,华丽在《留白之美》中欣然写道:“留白,极致的静,空旷,无言的美……留白,是一种天马行空的游戈……留白,是一种言有尽而意无穷的至高境界。”无言的美,不需形容词的美是谓大美、极美,乐华丽自觉地实践,其成绩在《忘路之远近》中可见一斑。
散文和诗意的推送是一致的,《忘路之远近》几乎每篇文字都可以当诗来读的,《纹理》是这般,《搁浅》是这般,《等待红梅开》是这般,《微光》《浅冬》更是如此。华丽是有诗意的人,她的文字中洋溢着诗情画意。有诗意的人是心中揣有光明的,可以不写诗,但心中不能缺乏诗意。华丽用诗意端出自己的文字,如她在《纹理》中的表达:纹理……一个触点就会让它荡漾开来。文字也是有纹理的,它的表现是文脉,天下的文脉是相通的——诗意的吹送。
值得称道的是华丽的文字构思精巧,在娓娓道来中,将读书、游历、亲情、友情、评点等,传达得妙趣横生,而且她的文字是曼妙的,不装腔作势,不故作精深,诗意诗情不无病呻吟,始终推送的是真情实意。《忘路之远近》好读,能读出真趣味。散文的妙处在于它的元气,没元气的文字是死文字,百度写作和AI写作是无元气的“吊书袋”写作。华丽的文字元气充沛,发自内心,其质感和情致,是大可圈点和搓揉的。
很是荣幸,《忘路之远近》中,《小小说写出大事件》《文字的耕耘者》《我眼中的诗人和诗歌》涉猎到我,加之阎雪君先生的序中也出现了我的名字,共四篇,不能不说有了书缘。实际上我和乐华丽也是有人缘的,网上认识,之后有文字来往,和一帮人写同题文,且小有收获。苏北先生称赞的华丽的《纹理》,就是我们的同题文之一。华丽写了《纹理》,我也写下了八千多字的散文《纹理》,发在了《清明》上,算是相互激励的产品,创作需要碰撞,文字的火花是相互照耀而熠熠生辉的。暗暗窃喜,如然乐华丽能够将眼界放得更宽些,写作的面更大些,会成为大家,走得更远,华丽具备这条件了。张建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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